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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尘封往事:文革中的“西山川事件

    信息发布者:张志兴
    2017-02-11 10:57:43   转载

        勿忘武威文革第一案,古浪西山川事件!那里真实记录着文革时期一串令人发指的恶行!红色的中国,疯狂的魔鬼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段几乎被尘封的历史。这样重大的历史事件,官方媒体从来不曾提及,就连事件发生后曾两度编篡的【古浪县志】也略而不谈。难怪古浪籍著名作家赵燕翼生前为【古浪县志】作序时感叹:存史,就是要存真史,存信史。修志者应该有史学家秉笔直书的胆识与操守。诸凡地方已经发生了的大事要事以及特殊的、正面负面事件,尽可能不予遗漏。例如,1967年发生的“西山事件”。“文革”已被称为“浩劫”,在此期间,古浪西山堡所发生骇人听闻的惨案,涉案人犯已依法惩处,至今时隔四十余年,以存史为己任的县志,就不能留下空白。即使保密,也不能“一密保终身”。

        古浪文化界耆宿朱应昌先生曾有长文记叙这一事件。作家许开祯也有文革批判小说《双龙血》,但未允出版或发表。因为那是禁区。

    尘封往事:文革中的“西山川事件”

    尘封往事:文革中的“西山川事件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西山堡,地处古浪县城西南隅约20公里处,东西两面是连绵的祁连山余脉,旁边是潺潺流淌的柳条河水。河谷两岸开阔的河滩地形成小川,直达县城,被人们称为西山川。就是在这个偏远、贫穷、落后的小山村里,“文化大**”期间,几个图谋不轨者刻意制造假案,将1427名社员群众和基层干部,诬陷为“反共救国军”,并借助军宣队的力量,动用50多种灭绝人寰的酷刑,致死25人,致残26人,逼迫外逃19人。其残忍程度骇人听闻、令人发指,当地群众把这起惨案,称为“西山川事件。”
            1966年9月,“文化大**”的歪风席卷到偏远的西山川。西山堡大队的“**造反派”,顺应这股歪风,组成了“101总部”,上寺洼生产队的社员张登甲、胡清、祁积山3人,也组织了一个“三家红”战斗队。由于在揪斗对象上,两家观点不一,便形成了两派,相互对立,相互攻击。 
            为达到战胜对方的目的,“三家红”战斗队多次到当地某驻军团部,谎称他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“101总部”是保皇派,是反对**派等等,企图借部队支左的力量整跨“101总部”。驻军某部相信了他们的谎言,随即派出第一批军宣队,直接进驻上寺洼生产队进行工作。军宣队按照张登甲、胡清等人的部署,将李宝连等人抓来,关在生产队办公室里,捆绑吊打,昼夜不间断的进行批斗,要他交出枪、银元、鸦片和变天帐,交出“反共救国军”的名单。并同张登甲等人共同商量,在上寺洼队里挑选积极分子,进行训练,教他们如何斗人,如何上刑法。社员胡清在旧社会曾当过**,懂得上刑法的方法,于是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师傅,在李宝连身上上拔断筋,坐老虎凳,十个指甲缝里钉竹签,捣克郎球、挂挂面等酷刑。在李宝连不省人事即将停止呼吸的情况下,他们把早已写好的所谓“反共军”名单拿来,捺上了李宝连的手印,变成了所谓的“供词”。
            李宝连死后,他们又将李宝山抓来,日以继夜地捆绑吊打,上酷刑十指夹铁棍,猴子捞月亮、老牛滚地、揭背花、老汉背娃娃、上拔断筋、坐老虎凳……等,逼他交出枪支子弹、银元、鸦片、变天帐等。李宝山当然无法交待,最后被活活打死,并掘了他们的祖坟。
            军宣队和张登甲等人不但不听前来制止事态发展的**局长姚望凯的劝告,反而诬陷姚是“反共救国军”的总司令。随后他们又把地主子女李成洲抓来,用尽各种酷刑,最后致使李瘫痪后,用绳子将他拉上草垛后扔下去,活活摔死。致死三条人命后,还不罢休,又将地主子女李成训抓来,诬陷他是“反共救国军”的秘书,用高梁悬吊,开水灌顶,上脑箍锁、打踝子骨、揭背花、上拔断筋;坐老虎凳、燕子衔泥、锥子锥、鱼儿跌膘、钳子夹、**打气等酷刑,逼他交待出“反共军”的名单。李成训受不过昼夜轮番的折磨,无奈把自己能记得起来的亲朋好友的名字,一一报了出来。军宣队和张登甲等人,就将他说出的人名字,上了所谓“反共军”的花名册。
            军宣队阶段性工作,得到了上级的嘉奖和认可,他们便越发地肆无忌惮地疯狂起来,并不断捏造越来越离奇荒诞的“事实”诬陷好人。从古浪“三支两军”办公室给上级的报告中称:“该案涉及甘、青、新、内蒙四省,天祝、古浪、武威、张掖、酒泉、敦煌、玉门等七县。组织机构为一个司令部,下设两个军、四个师、八个团、五个营、九个连。其编制有三个司令,四个参谋长,两个军长,四个师长……。仅西山堡大队就有八百余名反共救国军。并称他们有详细的暴动纲领和暴动计划。
            同年10月,古浪“三支两军”办公室,又加强军宣队的力量,进驻西山堡大队的10个生产队进行“工作”。 
    这帮疯狂的暴徒们在各个生产队会议室设立审讯室,不断将善良老实的百姓抓来,用尽各种酷刑。柳家台队柳鸿彦的老母,被他们用拔断筋、老虎凳等酷刑致残后,又用“画胡子”、“烙锅块”、“左右夹攻”等火刑烫死。她的儿子柳鸿彦,也用同样的酷刑整死。然后他们把两具尸体捞在一个塌洞里,让母亲仰面而躺,又把儿子伏面抬在母亲身上爬上,然后盖土掩埋;毛家湾子的毛光福,被他们用酷刑致残后,又用“炒豆子”的火刑,把生殖器和睾丸烧成了焦桩桩;冯洼墩的姚佐舜,被多次上酷刑致残,而后又用“戴礼帽”、“紧箍咒”等火刑,把头骨炸裂而死;长洼队的陈鸿德,多次用酷刑致残,又用“背干粮”、“揣油饼”等火刑烫死;又把他的弟妻抓来,用“炒豆子”、“老鼠钻洞”火刑,把下身烧成焦黄,无一完肤,也含冤九泉;西山堡大队书记于和忠,被脱去鞋袜,赤脚站雪,把脚趾冻完了……被害者痛苦不堪地呻吟,而暴徒们却在套间里吃喝逍遥,还找来漂亮的女子,为他们唱歌跳舞,端菜供水。
            1968年5月30日,武威地区**处军管会批准逮捕了制造假案,用毒刑惨害百姓的首恶分子张登甲、高树成、胡清、王顺武等10人,并押赴全县游斗,揭露、批判其罪行,肃清其恶劣影响。同时经武威地区**委员会保卫部审理,并报请甘肃省**委员会保卫部批准,于1970年2月11日,依法判处张登甲、高树成、胡清、王顺武死刑,执行枪决;对王洪武等6人分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和无期徒刑、有期徒刑。对军宣队的当事人员,建议兰州军区严肃处理。
            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中共古浪县委成立了落实政策领导小组,下设办公室,抽调干部,组成工作组,对“西山川反共救国军”案,进行了平反:对被诬陷为“反共救国军”分子的1427名干部群众,一律平反,恢复名誉;对致死的25人,平反昭雪;被埋在一起的,启坑重新安葬,对其家属子女进行救济和安置;对致残的26人,进行救济,并妥善安置;对外逃的19人,愿意回来的,社队负责妥善安置;对被划为地主、富农成份的37户和戴上地主、富农分子帽子的17人,一律推倒,恢复了名誉。
           复员军人李万忠和回家探亲的玉门市柳河小学教师马浩德,经过种种努力,先后扒火车抵达北京,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向中央领导作了详细反映。上面立即派员,前往古浪制止事态进一步发生。至此,军宣队和暴徒们灭绝人寰的暴行才告停止。        引者后记:90年秋我刚上班的时候,古浪城里常见一大胡子的流浪者,身材高大,一身污秽,沿街乞讨。秦老爸给我们指点:此人就是张登甲的儿子。语气中一种寒意,不再多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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